“倒也并非如此,俗话讲,‘大王好见,小鬼难当’。你不是什么‘阎摩罗王’,不过是纠缠不休的小鬼,自哪儿来,便当滚回哪儿去。”
玉鸡卫哈哈大笑,露出一口白厉厉的牙,双爪袭向楚狂。
“现今便回阴府去罢,唧嗾小虫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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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阴风晦雨,地上积潦如沼。一个人影正在雨中疾奔,气喘吁吁,正是方惊愚。
从游舫里出来,上至浮桥,他已跑了几里路。可沙场上形势瞬息万变,他这样徒步而行,怎赶得及?方惊愚胸膛拉风箱似的,用力起伏。他抹一把汗,正恰望见桥旁有一艘蓬船,于是掂一掂毗婆尸佛刀,便猛踊上跳板,踢开门帘,叫道:
“劫船!”
喝声歇后,船里的人惊呆了。方惊愚一眼扫去,却觉不对,只见船中人粗麻衣衫,腰上皆挎屈刀,于是心里暗叫不好:“这是一窝强人。”那船中的人怔神过后,哈哈大笑:“好一个喥头小子!劫谁不好,竟劫到水匪头上来了!”
方惊愚本想省省脚力,不想而今倒费劲。但他略一思忖,便抽出毗婆尸佛刀,放声大喝:“我连玉鸡卫都敢杀,还怕你们几个蟊贼么?让开!”
他一番大喝,话里提到“玉鸡卫”仨字,教水匪们足足吃了一惊,面面相觑。方惊愚见这话有效,又道:“我即刻赶到青玉膏宫。我今日誓杀玉鸡卫,若不乘船,根本赶不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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