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情忙活了大半日,肩脊有些发酸,寻了张马扎坐着,却见得窗格子里似是闯进一个影子。
他疑惑地站起身,往中庭里一望,却见祝阴站在如墨的夜色里。
这小子今日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,现在又鬼魅一般地出现在他眼前。易情心里疑窦之情翻涌,踏出槛木。
夜风幽咽,叶上滚着的水露如珍珠般泛出清光。祝阴一袭红衣,像一团静静燃烧的火焰,伫立在月色里。
“…师兄。”
见易情走出堂屋来,祝阴微笑着唤了一声。他今日未束发,乌发垂散着,脸色如雪般惨白。
易情有些发愣,半晌才开口,“祝阴,你站那儿做甚?今夜师父说咱们要聚一聚,欢迎秋兰姑娘上山,也顺带吃顿好的。你别光站着了,入屋来同咱们一块儿吃罢。”
祝阴却没来由地问了一句:
“师兄,你恨我么?”
这话问得没头没脑,可易情却从其中听出来一丝沉重意味,仿佛有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心头。
“不恨,恨你作甚?人有七情六欲,为何要叫一个‘恨’字平白占了我的心房?”易情说,“而且,你还没做甚么叫我记恨的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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