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为何……”
易情嬉皮笑脸道:“你是想问,为何我着了一身你们灵鬼官的神甲?我上回见你那熊类长随…是叫白石罢?穿着这玩意儿,我便画出来用用了!”
这叫“形诸笔墨”的宝术是不能由虚化实,凭空画出副新物件的,因而祝阴略略一想,当即明白了:易情这厮约莫是用宝术将白石那副明光甲窃了来,大摇大摆地穿在身上。
即便如此,祝阴还是脸色铁青,脱口斥道,“荒谬!灵鬼官的明光甲,只有神官方才得使,你又怎能披身?”
“你忘了么?”易情趾高气扬地道,“我也是个神仙呀,约莫还是个要比你位高权重的神仙。”
祝阴似是噎住了声,若是并无红绫覆眼,易情此时约莫能望见他恨忿如火的目光。
一刹间,狂风势如拔山,祝阴如离弦之箭,向他袭来。风如利刃,仿佛会割破脸颊,流出汩汩鲜血。易情猛然抬起双臂,护住扑面风势,拼尽全力往旁处一跃。祝阴的影子与他交错,红衣门生扬拳一击,拳上裹满咆哮劲风,撕裂他半身明光铠。
若非易情闪得及时,恐怕如今已被开膛破肚。可说是避开,却也算避得不及,易情只觉半身仿佛被猛兽撕噬一般,利爪划开血肉,鲜血淋漓。
祝阴寒飕飕地微笑,却忽觉易情艰难地转了个身,朝他挤眉弄眼,得逞地微笑。用流风一探,仔细一辨,却发觉易情指间挟着一柄降妖剑。降妖剑竟是被这贼子偷去了第二回!
“真傻呀,师弟。”易情抚着降妖剑上婉蜒的花纹,怜悯地道,“同样的错不可再犯,可你却在我这儿跌了两回跟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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