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情被三足乌叼着,在半空里朝他挑衅地挤眼,“瞧瞧,这不便有只鸟儿来帮我了么?”
祝阴却不依不饶,喉间发出沉沉的息声。烈风托起他的身躯,他两足一蹬,像弦上之箭般疾射而出,转瞬间闪至易情眼前。
三足乌发出惊惶的嘶鸣,奋力振翅,祝阴却出手似电,一把扭住易情腕节,欲夺下他手上降妖剑。
易情死死抓住降妖剑不放,见此剑难夺,祝阴咬牙切齿,反扭住他手腕,让剑尖一点点向他的胸膛逼近。降妖剑泛出耀目寒芒,像有日轮在锋刃上滚动。眼看着剑尖即将刺入易情胸口,那剑却不动了,任祝阴如何使力,剑刃都无法前进半分。
这是怎么回事?
不是易情力大无穷,钳住了他,不教他动弹,而是祝阴自己的手停了下来。仿佛有一道透明的壁障横亘在他们之间,无法再进分毫。
祝阴手背上青筋绽露,易情明明就在他眼前,他却杀不了。腔子里忽而涌起一股无名的酸楚,像有人攥住了他的心窝。他喝道:
“你究竟使了甚么妖法!”
“甚么妖法?”易情忍着肋骨、腿骨的裂痛,明知故问。
祝阴咬牙切齿道,“为何祝某杀不得你?明明降妖剑将刺你胸前,为何祝某的这只手不听使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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