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屑堆成的人影反应过来,大为光火,跺着脚,道:“好哇,你想套我的话,是么?我不会再与你说话了,一个字也不会!”
易情低头,望向那几被墨线占满的纸页。他如今总算是得知祝阴为何对他怀抱浓重杀心了,悲哀像一阵浓雾,罩在心头。为了见一个奉侍的、虚无缥缈的神明,祝阴便愿意付出沾染杀业的代价,一次又一次地杀死他、甚而是无为观中的众人么?
他抬起手,指尖在天书上停留。触碰墨线的一刻,汹涌的恨意像水纹一般在心底漫开。
那一瞬,他突而明白了,祝阴深切地恨着自己,若文易情还活着,祝阴便不能再逢满心挂记着的那位神君。他是绊脚石,是阻碍。
天书没好气地道:“你要做甚?”
易情对它笑道,“你方才不是说,一个字也不会与我说了么?”
“呸!”天书朝他吐唾,只吐出一片飘飞的纸屑。
“我要画红线。”易情忽而道,“用红线将我和他结起来。”
这话仿佛一颗石子投入静池中,激起千般波浪。若是有眼与口,天书如今当是瞠目结舌。它道:“结…结红线?”
和自己的师弟结情缘?天书悚然,哪怕是疯子,都不会有这般离奇的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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