蹬去络鞮,祝阴赤着足站在地上,用水瓢舀起水,往身上泼。他洒了一瓢,发觉易情仍站在一旁,便皮笑肉不笑道:“那师兄,您莫非没听过一个词儿么?”
“什么词儿?”易情问。
祝阴笑盈盈地道:“…非礼勿视。”
易情瞪着他,看他抽下覆眼的红绫。那对金阳似的眸子露了出来,却没多看易情一眼。祝阴将绫带扔进水桶里,再用手指捋净,平缓地笑道,“祝某愿将身心奉予神君大人,这身子也是属于神君大人的。”
他抬起脸,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颊边,莞尔一笑:
“师兄,您再这样盯着看,恐怕不合礼数罢?”
易情放下手,剜了他一眼,闷着气转身走了。到了画摊前,他闭眼凝思了一会儿,将两只手作扇形,递到嘴边,深吸一气,往街坊里喊道:
“不好了,走水啦!”
整条街的贩夫走卒望向了他。
“小兄弟,哪儿走水了?”对街的酒肆里,几个酒保听到他的喊声,慌忙奔出来看。
易情往东面一指:“那儿有贼人燔了人房舍,浓烟滚滚,很快便要烧过来了!”
他指的正是人家屋上的通孔。正是夕食时分,家家户户忙着煮饭菜,炊烟袅袅。
酒保们却信以为真,赶忙冲上街来。贩夫们亦撂下担子,神色惊惶。易情往棚子后一指,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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