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情说:“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祝阴亦是一怔,苦笑道:“这也不错,这满室的挂画、神像,都是神君大人。祝某与神君大人可算得…低头不见抬头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师兄…”他忽而道,“为何祝某日日夜夜能见到神君大人的面,心里却怏怏不乐,郁郁成疾?”

        红绫散了,祝阴垂着眼睫,灿金的眸子里水光滟滟,他泫然欲泣。

        夜忽而变得很静,月光里的浮尘如细碎的银沙,宁静地闪着光。易情怔怔地望着祝阴,目光在那玉白的面庞上描摹。他曾在九霄之上见过祝阴么?为何他的脑海犹如一张素纸,干干净净?悲风拂过心头,他浑身战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…”易情张口结舌,半晌才道,“你为什么如此信奉那位神君?”

        祝阴忽而笑了,一提到神君,他的眼眸便璨然生光,“因为神君大人铸下了神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铸下神迹的人应不止他一位,紫宫里的仙官…约莫有大半都是曾铸过神迹的凡人。”易情吞吞吐吐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不一样。”祝阴摇头,翻了个身,望向黑黢黢的棚顶,怀念地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神君大人所铸的神迹,世人早已遗忘。不,恐怕一开始便无人知晓。可只有祝某记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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