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阴一怔,知他心有顾虑,欲迈过槛木的脚收了回来。若是强硬地闯去,将微言道人与秋兰带走。他俩日后要回天坛山时,左氏说不准会在路途上布下伏兵,阴毒地报复。如今尚且不能与他们撕破脸皮。
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祝阴说,“师兄,您快要死了呀。”
血滴落榻底,像落下了一串玛瑙珠子。易情虚弱地摇头,他说。
“替我解开…缚魔链。”
只说了这句话,他便脑袋一歪,陷入昏睡之间。
即便昏去,他却也不安稳,口中喃喃地说些胡话。时而眼中淌泪,连连低声道“对不住,对不住”,时而惊叫“取纸笔来!”这症状倒似是被噩梦魇住了。祝阴无可奈何,俯身按住他手脚,要他不再挣动。
易情却似烧晕了头,忽而叫道:“你是谁?”
祝阴按着他,说:“祝某是您的师弟。”
“不对,”易情浑浑噩噩地摇头,“不对。”
他急促地喘气,睁开一线眼瞳,昏头涨脑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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