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初梨没再说话,只是转身进了巷口,手指轻轻转着那把沉稳的铜钥匙。
那是这处後院厢房唯一的一把钥匙,从她亲自选门、换锁、安帘之时起,就一直由她亲手保管。
这间厢房——不属於书铺,不属於诗会所,也不对外开放。
这是她给自己留的地方。
无人可擅入,也无人可问她在里头做什麽。
一念开门,是写文,是藏书,是歇息。
一念关门,谁也找不着她。
门才推开,内中幽静扑面而来。
墨香未浓,空气清新,帘子是新挂的,极轻极软,一落到底,遮住了内室榻前一方凹间。
她站在门口看了一眼,没立刻进去,只抬手抚了抚门边的木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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