兑愁眠叹了口气,似是而非地感慨道:如果只是这样的话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再说接下来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男人幽深的目光、按照节拍摇动的烟枪,乃至于那软体动物般微微扭曲的站姿,似乎都表明了他此刻的不耐烦。

        侍者只看了一眼,便垂下眼睛,不敢再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深深地弯下腰去,用最礼貌最客气的声音说道: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贵客能证明自己,后面的东西也不会让您失望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么?那好吧。兑愁眠冰冷又柔和地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迈开脚步,轻盈地朝场内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兑愁眠只要微微一动,他挂在足踝上的银铃、悬在腹肌上的一圈银制流苏,乃至发上银月般的发饰和额饰,就碰撞出细碎悦耳的琳琅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声音却好似驯蛇人催命的魔笛,和他烟枪中攀升而起的袅袅彩雾一起,混合成一种令人感到战栗的危险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从最顶端的台阶下到斗魔场里,兑愁眠一路长驱直入。

        偶尔有几个因为兴奋过头,嗨高了跑到台阶上的观众,只需被他斜眼一睨,就浑身僵直,宛如石化麻痹般,扑通栽倒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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