兑愁眠没有着急饮下,而是把酒杯捧在手里,饶有兴趣地打量四周。
他的薄唇紧抵着微凉的银丝噙口,看遍炎凉的双眼遮挡在轻烟之后,像是在观赏什么好戏一样,将其他人的反应都瞧进眼底。
酒杯很浅,这血酒也只够一口的量。
满场观众喝了这一口酒后,几乎都双眼发红、神色亢奋,甚至还有细细的白色热气从头顶蒸腾出来。
不知为何,巫满霜见了他们这副模样以后,竟觉得有股隐隐的熟悉。
在一旁服侍的侍者,他表面十分恭谨,实际上眼睛一刻不离兑愁眠苍白手掌,和他掌心里的那只小酒杯。
尽管侍者不敢出言催促,但周围的环境、侍者紧绷的视线,以及那尚未完成的考验,无一不在敦促兑愁眠喝下这杯血酒。
兑愁眠讥讽地一挑眉,仰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。
辛辣而甜腥的液体刚刚流至喉头,分辨出这是什么东西以后,巫满霜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冰冷的怒气。
论起用毒的造诣,世上很少有人能比得过巫满霜。
小蛇手握胎里带毒的天生外挂。正因如此,市面所有毒物,无论常见还是隐秘,都对他没有效力。
而且只要巫满霜尝上一尝,就很少有分析不出来的成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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