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每隔十天半个月,绛真却派人过来问候,端午节之时,也送来礼物祝福,但是打听最多的,还是王璎珞的消息,这样算来,勉强称得上是有点联系吧。

        该不会是忍耐不住,准备跟自己摊牌,当面询问王璎珞的家庭住址,准备杀上门去,讨伐王璎珞薄情的行为,韩瑞胡思乱想,又觉得有几分可能,要知道现在可是风气开放的唐代,女子的地位,可不比明清,敢爱敢恨,就是她们的特色。

        比如,十年后的高阳公主与辨机和尚,那段轰轰烈烈的爱情绯闻,不仅轰动唐朝,连千几百年后的现代,也广为流传,令人神往,不过最可怜的却是房家,就是因为这段禁忌之恋,惨遭抄家灭门。

        韩瑞摇头叹息,事不关已,高高挂起,人家房家是顶级豪门,自己不过是乡村小地主,地位相差悬殊,就算说了,恐怕也没人相信,只会把自己当成疯子。先知,不是那么好做的,想想哥白尼的下场,韩瑞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保持缄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韩郎君,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咦,不经意,时间过得还真是快速,韩瑞惊讶,掀开车帘布望去,果真见到温香小筑的牌匾,跃步下来,打量四周,上次也来过,只不过心境不同,没有仔细观察,现在看来,发现这里的环境果然清幽雅致。

        宅院的前面,有条水巷经过,花木临水而栽,袅娜地垂下细长的花枝,多姿多彩的花瓣腼腆地开满枝条,随着微风拂过水面,宛如少女揽镜自照,欲语还羞,明媚的阳光透过盛开的枝叶,洒下碎金般的吻痕,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河面上,景色美不胜收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韩瑞欣赏眼前美景时,小筑院门悄然敞开,郑姨娉婷袅娜而来,含笑揖身道:“韩郎君来了,有失远迎,望请恕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敢,劳郑夫人出迎,是我受宠若惊才对。”韩瑞笑道,据钱丰透露的消息,眼前的郑姨,身份不简单,不仅是绛真的管家,更是自小扶养她长大的乳母,谁敢对其不敬,立即会被绛真列入不受欢迎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可是某个倒霉纨绔子弟的经验教训,韩瑞自然要引以为戒。

        心中暗暗称赞韩瑞知书达礼,郑姨伸手虚指,并没有在前引路,反而微笑说道:“小姐已在院中等候多时,请韩郎君移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邀请的客人来到,主人没有出现欢迎已经很失礼了,现在又让客人自己走去,已经不是失礼那么简单了,简直就是故意怠慢,韩瑞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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