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庄见曹无咎问起,不得不走出,双手抱拳,施礼道:“曹伯伯可以想一下,匈奴远在漠北,又有长城阻隔,延绵大山沃野万里,匈奴并无可挥的空间,他们为何要放弃广阔的草原而来中原展呢?何况,中原的生活习惯和水土人情并不适合匈奴人生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时,曹无咎又问:“可即使匈奴不是亡秦的罪魁祸,那也轮不到胡亥呀,虽然始皇帝有十多个儿子,可能够真正得到皇位的,恐怕只有扶苏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历史这个问题,很难解释清楚,项庄不由轻叹一声,他该如何给曹无咎说起此事呢?赵高和李斯篡改圣旨,逼死公子扶苏,改立昏庸的胡亥做傀儡,使得各路义军纷纷崛起,仅仅一年多点,便推翻了秦朝?

        这不现实啊,总不能和大家明说,自己是个意外的穿越者吧?项庄心中泛起了纠结,他沉吟了许久,最终抬头,看着曹无咎,耐心道:“侄儿只是分析,朝廷之内,赵高和李斯是支持公子胡亥的,而蒙恬蒙毅兄弟,却在支持扶苏,但蒙恬在外,蒙毅又不在朝廷的政治中心,那么,最终,扶苏会因为没有稳固的后台而被胡亥逼死,胡亥有赵高与李斯的支持,自然会成为二世皇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项庄的话把所有人都说懵了,尤其曹无咎,他的消息也仅仅是通过一些官方途径得到的,而项庄似乎身在咸阳一般,对事态展了如指掌,这让曹无咎不免诧异,这个项庄哪里得来的这些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想着,曹无咎又问道:“依你所言,内政之害,远远要大于胡人之害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,胡人之害,危害的只是一方寸土,出兵征剿,便可制止,而内政之害,尤其是夺嫡之争,会危及整个江山,甚至有亡国的危险,所以,侄儿认为,这个‘亡秦者胡’指的正是胡亥,不是胡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但很快,曹无咎现了其中的漏洞,赵高是中车府令,他有这个能力在始皇帝旁边煽风,可李斯仅仅只是廷尉,一个小小廷尉,就能和赵高谋害扶苏吗?想通这一点,曹无咎认为,项庄的话也许只是他的道听途说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项梁却听出了侄儿对秦庭的时势分析十分有理,但他也想不明白,项庄是如何得到这些内幕的?甚至,他要比曹无咎更了解秦朝,但曹无咎此刻在场,他不得不摆一些姿态出来,便冷冷呵斥项庄:“休得在你曹伯伯面前胡言,秦朝此时依然很强大,扶苏胡亥的皇位争夺未必如你想的那般简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项庄见叔父呵斥,只得道歉:“侄儿记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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