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数日,前来相投的赵军不下两万,而且,每天仍然会有邯郸城逃出的溃卒投奔信都,大量从其他郡县赶来的百姓,青壮纷纷加入赵军阵营,张耳等人的兵马再一次从两万多人扩建到五万,声势浩大,根基渐稳,赵国境内也渐渐稳定下来。
此时,县衙内,众人再一次聚集,就是否攻打邯郸,众人各持己见,有的人主张,趁着李良根基不稳,应该帅军杀回邯郸,把李良赶出赵地,也有的人主张,信都初安,不应大肆出兵,造成恐慌。
还有的人直接提出,章邯已经击溃宋留军,南阳郡大安,不知道章邯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赵国,若章邯有意北上,赵国将会再次陷入危机,若与李良开战,胜,可全力对抗章邯,可一旦赵军迟迟拿不下邯郸,南面又有章邯虎视眈眈,那时,骑虎难下,赵国危矣。
众说纷纭,各执己见,张耳等人也略显迷茫,他们不知道,该如何是好!
“李将军,我看,不如南下,不管能不能拿下信都,至少我们要奋力一搏,总比这样坐以待毙好得多!”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将领,此时,他正在驳斥李左车的缓兵之计,但李左车也不是一个轻易就会动摇决心的人,此时,既然自己已经下定决心,想要固守信都,静待时机,自己便会据理力争,李左车怒目看向年轻军官,声音高亢,斥道:“你懂什么?也好在此胡言乱语吗?”
“你……”年轻军官因李左车轻视自己,心中愤愤不平,但他确实没有李左车在军中的声威大,只得隐忍道:“请李良军赐教!”
中年军官的语气极为冰冷,李左车并没有理会他的不悦,而是冷冷的看了眼地图,语气略显平淡的说道:“信都虽不是大城,但他处在北上要冲之地,战略地位十分重要,另外,我们此时的敌人不仅仅是李良,还有秦国,若我们与李良两败俱伤,最终受益的,只会是秦国,所以,此事不需要商讨,只需静待时机便可!”
李左车不疾不徐的说出自己的看法,但张耳却不认同,他复仇心切,一心想要为武臣报仇,此时听李左车主和,他不由冷笑道:“若依李将军之言,大王的仇,不报了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李左车话没说完,张耳已摆摆手,打断李左车后面的话,继续道:“若我们连大王的血海深仇都不能报,恐怕信都城内的数万兵马,都将会寒心,一人散牵动百人散,甚至是千人散,万人散,那时,赵国失了民心,还如何诛杀李良?”
说到这,张耳顿住了话头,他凝神看了看众人,继续道:“我们不妨联合燕国,合兵一处,讨//伐李良,邯郸可破!”
“不可不可!”申阳走出,摆摆手道:“此事万万不可!”
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申阳,张耳也略显不悦,这时,申阳已来到众人面前,叹道:“一家之乱,何须外人过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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