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…”虞子期先是轻叹一声,随即道:“项王这段时间变得很暴戾,不知为何,他的脾气比以前更坏,他现在已经不再是曾经的上将军了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项庄略显诧异,他再次拿起茶杯,轻抿一口,目光静静的望着虞子期,虞子期略显无奈的叹道:“自从张良送别刘邦后,项王已韩王成负约为名,罢其王位,后因始成谏阻项王,不应放弃关中,放弃四塞之地,被项王恼怒下,扔入沸鼎,烹死,而后,我们刚刚行出函谷关,项王又诛杀韩王成,泄愤而归,使得韩人对我们楚人怀恨在心,不再听从项王号令,如今,项王更是独断独行,不再与我们商议任何军国大事,楚国的未来,我很担忧啊。”虞子期叹口气,喝了口茶,借着昏暗的灯光,也在紧紧凝望项庄,他更希望,项庄能够去彭城,好好劝说项羽。
项庄从虞子期的话语中,听出了他的期盼,也猜出,虞子期希望自己劝说项羽,可项庄更清楚,项羽是不会听劝的,而且,自己一次次违逆项羽,项羽虽然念在兄弟之情,没有计较,可他毕竟已经对自己失去了原有的信任,想到这一点,项庄也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声,对于这个年代的历史,自己知道的太多,也抱有太多的无奈,很多事情,上天注定,仅凭各人的努力,是没办法改变的。
“虞将军,很多事情是注定的,你我都没这个能力改变,更何况……我根本说不动哥哥,有些事情,还是不要勉强的好。”
停了下,项庄起身道:“时辰不早了,明天早上,我陪你一起去接虞娥姐姐,我也好久没见到她了。”
“那……好吧,我们明日再见。”虞子期起身道别,项庄也起身拱拱手,向外喊道:“乐天,你去给虞将军安排住宿。”
“不了,我今晚回府居住,咱们明日见。”虞子期拱拱手,向外走去,这时,客堂房门开了,乐天带着人在外等候,项庄看着虞子期离去的背影,令道:“你替我送送虞将军。”
……
吴县城内早已宵禁,城门紧闭,一队队士兵往来巡逻,在这个动荡的年代,夜里是不允许百姓随意走动的,却在这天夜里,项庄离开孔府后不久,一个身穿青色布裙的少女急行走在街中。
少女手里提着灯笼,但灯笼的光芒十分微弱,四周很黑,不时有狗叫声响起,但少女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减,她仍然快的前行着。
又行了一段距离,忽然,杂乱的马蹄声响起,一队彪悍的骑兵疾驰而来,后面,是百余名手持长戈的楚军,他们很快来到少女身前,其中一名军官抽//出长剑,大喝道:“夜里宵禁,你是谁家的小娘,敢在夜里四处走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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