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,志文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。
愁啊,为自己和这已有了些微感情的小小四口之家的活路发愁。
从后世穿越而来,对历史大势略知一二,但自己一个学医的二把刀,目前来看,并没什么用。
就连即将来临的开蒙,志文也没有丝毫优势。
虽然上学的时候读过《黄帝内经》、《伤寒论》什么的,但和满篇之乎者也的四书五经比真不是一个段位的。
郑三看来是要让他走读书、科举的路了,北宋和大明,都是文贵武贱,以文治武,身处和平年代,不论是想要身居庙堂之高,还是处江湖之远,哪怕是小富即安地过过小日子,读书科考那是不二之选。
胡思乱想了好长时间,刚有点睡意,尿又急了。
起身解决完问题后,听到堂屋隐隐传来低低的谈话声。嗯?爹娘还没睡,这是躲着在说什么呢。
志文胡乱套好衣服,轻手轻脚地潜到门边听墙根儿。
“你大伯,白天又让老四来借钱了,”志文娘语气透着不满,“被我回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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