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村里的王学究前几天已经收了袋白面做为你的束脩了,”郑三接过话头,“今天爹带你去认认门,把师拜了,年后就去他那儿开蒙了。”
刚一出门,尽管风已经很小了,志文还是冷得打了个冷颤,刚才为了把脸洗干净,可是搀了热水的,忽热忽冷的,这小身板儿还真耐不住。
积雪不厚,踩在上面吱吱乱响,气温很低,倒是不用担心积雪会被踩化从而浸湿鞋子。
就在志文脚都要被冻僵的时候,走在前面的郑三终于停了下来。
这是一座砖房,由于黄土高原风尘太大,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,整个都黄扑扑的。
听郑三说,这是村里的里正免费提供给王学究居住并开蒙用的。
“王学究,俺是郑三。”志文他爹并没有上前敲门,而是隔着一段距离就停下脚步,高声喊道。
隔了一会儿,房门打开了。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儒生从房内走了出来,身上的儒衫洗得发白。志文眼尖,分明看到那半开的门缝伸出一个小女孩的脑袋,飞快地探了一眼又缩回门后。
“是郑三啊,”儒生开口了,“嗯,你来作甚?”
“特携犬子前来拜师。”郑三恭恭敬敬地回答,然后转身朝志文说道:“还不赶快上前拜见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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