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了,果真如志文记忆中的历史所言,从正月开始就没有下过一滴雨,大旱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有地种的人家,无论大人小孩,每天都出门找水,指望着多少能救回些麦苗,好能有点收成。

        左邻右舍的大柱二柱和大妮二妮家都有地要种,四个小孩也都成天不见人影的在外找水。

        志文家作为无田户,反倒不用受这种罪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山脚下那口井已经干了,村子里也就只剩一口老井还有点水,从早到晚都排着长队,还不时地发生口角甚至肢体冲突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志文只用挑着桶去排排队,差不多又挑着空桶回家,然后趁没人注意,把鱼塘里的水放到水缸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目前的旱情对志文家的影响没有村里其他人家那么严重,但志文还是觉得这里不能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旦到了下半年颗粒无收的话,大家都得背井离乡地去逃荒,人多了反而不好,晚走不如早走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挑了个志文娘心情好的时候,拉着囡囡作陪,小心地说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娘,你看这旱情越来越严重了,井里的水也越来越少,再这样下去,恐怕吃水都困难了。爹又不在,就有点水咱们也抢不过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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