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一个护卫背着周承允来到火边时,司茶咬了咬牙,把手伸向箭只,要是不把箭拔下来,他们公子的血止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急!”志文伸手拦住司茶,“这样拔的话,会把周大哥的伤口弄得更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...,怎么办?”司茶没了主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家谁还有小刀?”志文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护卫不声不响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刀递给志文,这把刀卖相没有周承允那把精美,入手有些沉重,拔刀出鞘,却是寒光闪闪,端的一把好刀。

        志文沿着箭只方向,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周围又切开四个口子,一时血流如注,比刚才流得还要多些,好不吓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郑小弟,”司茶终究沉不住气,“你这是作甚?”

        志文一时忙不得和司茶说话,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条——那是他们还在河西之时用来做口罩的,煮过,算是勉强消过毒,还剩不少——把血吸干,用刀继续往下切,直到看见箭头才舒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承允运气还算不错,箭射得虽深,但还没有伤到骨头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志文顺利将箭取出,昏迷中的周承允轻哼了一声,又塞了块布上去止血,这才对司茶他们解释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要是直接拔箭的话,箭上的倒钩会带下一大块肉,周大哥的右手指不定就废了,我这手段就是看着害怕些,绝无恶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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