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文恍然,怪不得他们骑的都是母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让公子见笑了。”薛平咽下饼子,“现在的商队,很少有你们这么少的人了,像昨天那只,前后十多里,我们敢去劫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志文想想也是,那么多人,就是站着不动让他们砍,他三人也得累虚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...,干嘛不多聚些人呢?”以他三人的本事,不会招不到人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公子有所不知,”薛平边吃边说,“从张家口出塞直到辽东,这一路对后金来说,至关紧要,只要出现大股的马贼,必将面临附近蒙古各部乃至后金精兵的围剿,只有我等这样的小打小闹,才不会引起关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附近的蒙古人都听从后金的调遣?”八大粮商不是傻子,既然敢如此招摇地走这条路,安全肯定是有所保障的,但要说后金已经完全掌控了这一带,志文却是有些难以相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自察哈尔部西迁归化城,朝廷又革了蒙古诸部的赏赐,东边的这些部落,在后金的威逼利诱之下,都接受了封赏,投靠过去了。”薛平叹道,他在塞外诸年,对这些事情,倒也门儿清。

        志文听了,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以后少不得要在这一带收羊毛、搞事情,得小心谨慎些才好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想到后金势力已经延伸到了这里,怪不得避开山海关的重兵之后,能像在自家后花园那样轻松毁关入寇,张家口一带不过是因为有人为他们卖命,不然也难以幸免。

        薛平这时吃得已经差不多了,就着手上油腻污黑的皮袍袖子擦了擦嘴,一番举动看得三个丫头眉头直皱,志文也有些看不惯,他们现在差不多每人都有一小块方帕,用来擦嘴擦鼻子,看来这三人还得好好教导教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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