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削了他的贝勒爵位,再夺了他的旗主一职,其实也就差不多了,如果能借此再将其囚禁起来自然最好不过,失爵失位,又没了武力,阿敏就是一只无牙老虎,何惧之有?
不过“雷霆雨露,俱是天恩”,要赦免阿敏,也应该由他这个大金可汗来做,这个好,可不能让其他人给卖了,尤其是代善和莽古尔泰这两个大贝勒,要是顺了他们的意赦免阿敏,岂不是凭空又增加了他们的威信。
崇政殿内,再度被黄台吉问得鸦雀无声,后金权贵们都有一种“你说得好有道理,我竟无言以对”的感觉。
刚才宣读会商决定的多铎,见无人再敢出言,无奈地挥了下手,示意殿前武士将阿敏拿下,这口黑锅,他是背定了。
“慢着!”就在几个武士将阿敏擒下,拿手拢肩,就要捆上绳索之时,黄台吉开口了。
“我也不是不念旧情之人,二贝勒从小与我一起长大,情同手足,死于我手,于心不忍,更无颜面对阿玛,”黄台吉装模作样地用衣袖擦了一下眼角,“这样吧,死罪可免,活罪难饶,革其贝勒爵位,免其镶蓝旗旗主一职,圈禁起来,终生不得参与大金政事,如此,诸位意下如何?”
大殿内轰然作响,莽古尔泰点点头,心满意足,代善眼神复杂地看着黄台吉,这一手玩得好啊,既彻底废了阿敏,又落了一个心念旧情的好名声。
黄台吉心情舒畅,这一次,他大获全胜,四大贝勒只剩其三,还狠狠打击了剩下两个大贝勒的威信,等殿内无人出声,正要继续开口,正式赦免阿敏,殿外突然响起了巨大的喧哗声,后金权贵们的注意力就此被转移,都朝外看去。
“来人。”黄台吉满心的欢喜被强行打断,怒火上涌,强忍不悦,朝殿外喊道。
一个宦官滚进崇政殿,不等黄台吉询问,就结结巴巴地说道,“大汗,走...走水了!”
黄台吉闻言,忽地从座位上站起来,面色大变,“走水?哪里走水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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