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当他看到那越来越亮的油灯之时,眼神微微一滞,现在是深夜,这么一点灯光,在黑暗中能传得很远,这些贼人如此大意,自己或许还有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对方接下来的话,却让苏鲁特刚刚活泛起来的心思彻底被扑灭了,“还要感谢你的蒙古包用料考究,帐幕甚厚,光亮透不出去,否则,我们就只能在黑暗中交谈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帐幕厚,光亮透不出去?苏鲁特强忍着宿醉后的头痛仔细想了一下,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,前不久多尔衮到此,全部落就是他的这个蒙古包被看上,离开苏尼特之前,多尔衮都是住在这个帐房里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,苏鲁特大人,初次见面,幸会幸会。”一个少年缓步走到他面前致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苏鲁特双手扭动,在柱子上挣扎了几下,嘴里哼了几声,示意对方将嘴里的破布取出,他有话要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微微一笑,手一挥,一个粗壮凶狠的汉子走到苏鲁特身后,缓缓拔出弯刀,将刀锋抵在苏鲁特的喉间后,这才用另一只手去掏他嘴里的破布,那意思很明显,只要苏鲁特敢高声呼喊,弯刀保证能在其他人被惊动之前,将他的喉管切断。

        破布刚刚掏出,苏鲁特一阵恶心上涌,他酒喝得本就不少,被冷水激醒后又出了身热汗,现在汗水一收,穿的又少,免不得就受了些凉,肚子里翻江倒海的,被对方掏破布的粗暴手法这么一弄,想吐的欲望再也抑制不住,嘴一张,一股酸臭中带着酒气的浆体直直朝面前的少年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苏鲁特这一下,既是无心,也是有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说无心,是他的恶心是真的,实在压不下去,无论如何都得吐出来才好受些。

        说有意,是他只需稍稍低头,口中的污秽之物就能避开眼前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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