摊开后找了一会儿,李自成指着保安州的所在之处,刚才微变的脸色镇定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从舆图上看,保安州离他们如今所在,当真不近,已出了晋西的地界,但正因为不在晋西,李自成才否定了刚才自己的看法,这肯定不是官府的诡计,晋西巡抚手再长,也够不到那里,不可能跨境对他们用兵,至于会不会是两地联合对付他们,李自成认为,以自己等人目前的名声和实力,不可能有这个待遇。

        远近不是问题,从陕北都跑到这儿了,这么点距离还难不住他们,问题是这个涿鹿山所在的保安州,位置独特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要抵达此处,要么北上,经大同、宣府两个边镇后东去,要么东进,穿过太行山后再北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东进过太行山后就是京师,李自成很快否定了这条线路,京师乃大明重地,还不是他们这种小虾米现在能去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就只能北上了,只是两个边镇横亘在路上,倒让李自成有些犯愁,这与他们初到晋西,定下不招惹边镇的原则有些相悖。

        怎么办?难道就此放弃?

        想到那涿鹿山能大张旗鼓地招人,也不知囤积了多少粮草,李自成又不太甘心,从吉州撤出来已经有些天了,附近有关坞堡的讯息仍是一无所得,与其坐困晋西,不如冒险北上试试?

        李自成一时拿不定主意,在营帐里来回走动,绕了几圈,才想起帐内还有个人,顺口问道,“早食吃了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叔,我已经吃过了。”李过答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李自成顺着话音看向自己的这个大侄子,忽地面露喜色,再浑身上下看看自己,继而放声大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叔何故兴奋?”李过被李自成的一番行为弄得莫名奇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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