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轩没有理会范轲,定定地站着不动,目光闪烁不定,良久,才长叹一声,颓然坐下,将手中密信递到范轲手中,“你也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范轲接过密信,一目十行地几下看完,忍不住失声说道,“这...大兄,密信所言,倘若是真的,那永斗他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密信的内容不多,简单来说,就是这么几件事儿。

        首先按范轩之前的交待,重点查了周承允,还有张、王两家主事人,在闫家村走水前后十天的行踪。

        查到的情况是,周承允在闫家村走水的前一天,就启程离开晋南,据悉是北上,前往津门一带,年后的四月初,才回到蒲州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张、王两家的主事人,则是呆在蒲州,盯着盐池出硝,未见什么异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范永斗,在闫家村走水的那天中午,有人看到他出了解州,朝闫家村的方向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范轩脸色灰败,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,人一下子仿若老了十多岁,声音暗哑地说道,“应该不会有错,我让他们带了斗儿的画像,看到斗儿出城去闫家村的,是个门卒,他是在见了画像后确认是斗儿的。”之前只是听说,这回是找到了目击者。

        范轲拿起密信,又看了一遍,没错,信上的确是这么说的,他刚才看的匆忙,倒是忽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...”范轲迟疑了一下,斟酌着说道,“大兄,要不要让人再跑一趟闫家村,看看能不能找到...”

        范轩抬手将范轲的话打断,“还找什么呀,之前他们就去过了,我们得知消息实在太晚,官府已经把现场做了处理,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留下,据说整个闫家村一片白地,除了几个从城墙上跳下来摔死的还能辨清面目,其他人都烧成了焦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前几次就传回来的讯息,当然,范永斗不在那几个能辨清面目的死者之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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