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前的消息是,那座宅院虽然有人入驻,不过就是几个账房带着些伙计,打扫了一下卫生,归置了一下东西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人所料不差,那座宅院的确是涿鹿商社所在,已经正式挂上牌匾了,还有,又来了几个人,其中一人看样子是主事的,应该是个大掌柜。”白师爷答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尤鸿远满心的希望一下子化作青烟消失,对方连个大人物都未出现,想要实施他的计划却是根本没用,大掌柜加上几个账房和伙计,就是敲骨吸髓,也榨不出几两油,也拿捏不住对方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往用这法子,对付的都是一家一户的中小商户,事先就将他们的家底和背景摸的清清楚楚,那种家有资财,却又没有过硬靠山的人家,是最好的下手对象,家眷和财产都在尤鸿远眼皮子底下,护院家丁就那么几个人,只要这些人不敢造反,就能将他们拿捏住,即便有个把人逃跑,也无关大局,最后财富都能稳当当落进他的腰包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涿鹿商社就不同了,跟脚和背景至今尤鸿远都不清楚,但范家要对付的人,又岂是那么简单的,尤鸿远也曾犹豫过,不过范家应允给的干股实在太过诱人,他还是决定冒险一试。

        眼下这个法子就是最好的试金石,对方若背景强硬,尤鸿远自然是偃旗息鼓,到时候再示个好,相信对方不会拿他怎么着的,如果只是个纸老虎,那就能让其破家灭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尤鸿远眼下发愁的,是怎么拿捏住涿鹿商社的命门,若对方只在此地安置些掌柜账房,那这招儿根本没用,对方可以不接他的招儿,商社换个地方就是,只要出了保安州,他就对付不了涿鹿商社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进山去找对方老巢,尤鸿远则根本没有想过,他根本不指望那些衣甲都不齐备的卫所军兵,还有拿着水火棍的衙役能有什么作为,这些人若真有点本事,上任知州和他就不会对州内的山匪束手无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想办法掌控住涿鹿商社的某个关键人物,说白了,就是能以对方某个不得不解救的人为质,尤鸿远的计划才能顺利施展,只要对方不敢造反,他就不怕对方不乖乖上钩,至少也能亮出背景,他好随机应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一人,倒是有些蹊跷。”白师爷见尤鸿远不出声,接着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个蹊跷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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