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商社以前没听说过,有没有油水捞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管他的,既是大人们定的铺子,他们吃肉,咱们喝点汤就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随着身后闲汉的谈话传入钱管事的耳中,多年不曾有的恐惧感如同潮水一般从心底涌了出来,将他淹没,让他呼吸困难,脸色发白,举步维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跑,赶紧跑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行,官军已到,跑不掉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钱管事的心中,翻来覆去的都是这两个念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钱先生,钱先生!”旁边少年晃晃他,好奇地问道,“您怎么了,不舒服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...没事儿。”钱管事从巨大的惊恐中清醒过来,抬手擦了擦鬓角的冷汗,今非昔比了,当初他们一家不过是小商户,靠山已倒,面对官府的欺凌,那是毫无办法,自己能侥幸逃出,已是万幸,如今涿鹿山人多势众,有战队和骑兵,这些乞丐一般的官军,已不被钱管事放在眼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就算涿鹿商社没什么背景,也不想与官军正面冲突,背上反贼的名头,大可弃了这个镇上的基业,左右不过就是一座宅院,没有田亩,也没有金银珠宝,更没有东家及其家人在此,这些伙计和自己又没油水,敲诈不出什么,不会被盯得很紧,完全可以陆续撤走,天下之大,哪里不能重新立个商社。

        别怪钱管事会这么想,他做为新人,很多核心机密还不知情,不知道商社已经和未来的宣大总督,还有新任本州知州都搭上了关系,只在回涿鹿山的路上听志文说过,靠山姓孙,可他远离中原多年,哪里猜的出此人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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