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小喽啰也被眼前这人颠倒黑白的本事惊到了,怔怔地说不出话来,一时不知如何应对。

        倒是旁边另一个衙役实在看不过眼,忍不住插嘴道,“这位少年口舌功夫当真了得,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,只是任你巧舌如簧,却也改变不了你们杀人的事实,至于死的这些人,到底是匪是民,却不是你们说了算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得好!班头和小喽啰在心里大赞,没想到此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,关键时刻,却能把话说在点子上,且看涿鹿商社这少年如何应答。

        宋献策将头别过,认真打量这个衙役,忽地展颜笑道,“说得好,是不是造反流寇,自然不是我等平民说了算的,得由官老爷说了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哼!”班头重重一哼,刚才被吓得消失了的官威重又回到了身上,开始抖起了威风,用手指了指地上的死尸道,“这些人都是从州府跟随我们,到此地帮办官买行头一事的,你居然说他们是流寇而妄加杀害,我看你们涿鹿商社才是杀人不眨眼的流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这番话,班头心中大快,这是首次在言谈间占得上风,还有,总算把这顶杀人盗匪的帽子给他们扣上了,嘿嘿,这涿鹿商社养得起这么多的骑兵,油水可比原来想像中的多多了,要想顺利过关,出的银钱要比官买行头一事还要多才行,发达了!

        本以为这番话一说,对方即便不大惊失色,跪地求饶,也必然会惊慌失措,孰料面前这少年,用一种看白痴似的目光定定看着自己,将班头看的心里发毛,这才摇头说道,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的官老爷,可不包括你,看你这身装扮,顶多是个捕快头子,不入品级,按本朝太祖的规矩,是十足的贱民,三代不得参加科举,有什么资格妄下定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嘿!班头眼前发黑,他以前哪里受过这种腌臜气,被人指着鼻子骂贱民,当下气往上冲,手撸袖子就要上前教训这个少年,一时间将对方骑兵的凶威都给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两柄弯刀无声无息地从宋献策身后伸出来,挡住了前行的班头,班头见到雪亮的弯刀,这才想起对方杀人可是不眨眼的,嘿然后退道,“我也不和你作口舌之争,是匪是民,自有同知大老爷决断,咱们走着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献策闻言,摇了摇头,叹气道,“你...识字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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