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原本应该落入邹群等人腰包的银子,成了其他墩堡军台军兵的囊中之物。

        北疆几十年无大的战事,欠饷比辽东严重多了,墩堡军台在此令下达之前,更多的,靠的是在周围开荒种地过活,极少数胆大包天的,甚至参与到了走私中去,只是大部分军兵都穷得很,没几个有本钱去做这等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此举不唯商户们怨声载道,就是张家口的士兵们,也是颇多不满,原因很简单,他们被欠饷已是家常便饭,靠的便是轮流驻守城门,中小商家给的那点孝敬银子勉强过活,此令一出,不啻于断了他们的生路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家口周围可没有什么荒地让邹群等人耕种,他们边镇军兵大多也不是卫所军丁,没有朝廷授的田地,生活一下没了着落,话说回来,即便卫所有田地,也都被军将们据为己有了,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小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邹头儿,想个主意呗。”罗达愁眉苦脸地看着邹群,“再没点进项,一家老小怕就要被饿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能有什么办法?”邹群恶声恶气地答道,像他们这些大头兵,没了孝敬,唯一的指望就是饷银了,只是朝廷不拨,他又能如何,带人闹腾一下,发动兵变倒是会有些成效,可带头之人多半要被秋后算账的,邹群又不傻,不到山穷水尽之时,他是不会跳出来当这个冤大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咦,邹头儿,等会儿,容我想想,我昨晚好像听到了什么消息,可以赚些钱粮。”郝庆这会儿肚子又饿了,只是身上半个铜板也无,无奈,四下踅摸,找到了那半块已经不成样子的烧饼,这会儿正用水囊冲洗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其他人的谈论,也不由得为自己的生计发起愁来,他虽然是孤家寡人一个,但也是要吃要喝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家口的参将知道禁令挡了下属兵丁的财路,饷银他虽然没办法发放,就在军营里勉强提供些吃食,以安士兵们的心,但比猪食好不了多少,也就勉强哄骗一下肚子,郝庆可看不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郝庆,你这厮不会是在赌坊里听来的什么不靠谱的消息吧?”有人起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昨晚听到的,不是赌坊,还会是在哪里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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