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郝庆继续说道,“...他们的人已经分批,从各个墩堡军台出关去收羊毛了,但是将羊毛运回来的人手却不够,是以现在亟需人马,将他们收购好的羊毛运回关内,商社愿意为此给付酬劳,据说这家商社在保安州,保安州内有骡马有闲人的人家,都动起来了,想必消息不久就会传到宣府一带。“

        “切,郝庆,你说胡话呢?那羊毛虽然不值钱,可这商社当真就放心咱们把羊毛拉走?要是不给他们送到地方,自己卖了咋办?”有人反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当人像你一样傻啊?”郝庆不服气了,“人家说了,只有家人在商社干活,或是种了他们那什么粮食的人家,才能不出任何代价的,从塞外将羊毛拿到手,要是路上起了坏心,商社自会找你的家人秋后算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说来,与他们商社无关的人,还干不了这活儿咯?”罗达有些丧气地问道,初听郝庆所言,他还满心欢喜,觉得看到了一丝曙光,吞人家货的心眼倒是没有,这种事儿只能做一次,可比不上老老实实给人干活,细水长流来得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,说了半天,咱们干不了还有什么可说的。”和罗达抱着同样心思的士兵不少,听到这里都觉得可惜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邹群仍然死死盯着郝庆,“接着给我说,郝庆,你小子,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,咱们要是干不了这事儿,你说出来作甚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啊。”罗达也恍然大悟,“你那墩堡的熟人,他们未必见得与那商社有什么干系吧,还不是一样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嘿嘿,嘿嘿。”郝庆见自己的心思被看破,也不尴尬,只笑了几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其余士兵见他这模样,知道邹群所言没有假,又开始一窝蜂地催着郝庆,有那性子急的,已经挤到郝庆面前,打算动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我说。”郝庆见众怒难犯,急忙举手投降,“咱们只要有东西给商社做抵押,就能帮他们运送羊毛,赚取钱粮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抵押?”邹群皱皱眉头,“就我们这些穷当兵的,哪有什么值钱物什给人当抵押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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