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还用说,走,进去观摩观摩。”
进了屋内,宋献策也清醒过来了,他心中有事,睡得本就极浅,志文与马二的动静虽小,还是将他惊动了。
“来来来,都看看。”待马二将房门关好,宋献策挑亮油灯,志文从肩上解下包袱,从中取出了一件明晃晃的衣衫,这几天在戏台下虽然看过了,但那是远观,与此刻近看的感受,那是截然不同。
马二伸出手,想要亲手摸一下,不过看到自己手上厚厚的老茧,又将手缩了回去,自己这双手实在太过粗糙,这种料子可经不起蹂躏,一不留神就可能被弄得挑出线头来,还是让宋献策这等细皮嫩肉的去弄罢。
宋献策可没有马二这些顾虑,手里抓着皇袍抚弄,就着灯光,细细查看衣服上的纹路,半饷,才开口道,“这程家班还真是地道,胆子也大,这皇袍做的,怕不是可以乱真了罢。”
程家班就是这些天唱鸣凤记的那个戏班,因为此戏,在大同城内红得发紫,为了多赚些钱,加了不少戏份,原本三天的戏,直到第五天方才结束。
志文硬是耐着性子,等程家班唱完戏,离开大同之后,这才连夜追慑他们而去,宋献策和马二之所以不睡觉,就是在等待志文归来。
“怕不是?”马二手不敢摸,眼睛耳朵可没闲着,听了宋献策的话,有些疑惑地问道,“宋先生,听你口气,这皇袍到底真不真,你也没多大把握?”
宋献策脸上一红,虽然灯光昏暗看不出来,犹豫了片刻,还是老实交待道,“志哥,马二哥,我连秀才也未中过,真正的皇袍,我哪有机会亲眼得见,不过是在县学之时,听老师闲聊过,知道皇袍的粗略规制而已,对不住了,见谅。”
“无妨无妨,”志文宽慰道,“马二哥也稍安勿躁,我等小民,哪有机会亲见皇袍的,难道真因此事,去找耿巡抚不成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