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倒是有些古怪,这涿鹿山的人自己摸上门来,要求购那块地,用的手段还挺阴狠,亩产千斤他是不信的,莫非那涿鹿山还真有什么宝贝不成?

        “王爷,要是我说,那亩产千斤粮食的传言,绝无半点虚假,全是真的,你...又待如何呢?”志文的话,将正在沉思的朱鼎渭唤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...你...”朱鼎渭这才发觉蒙面人的不对劲儿,想要买下涿鹿山,难道不应该是拼命贬低,将那块地说得一文不值么,哪有反过来给那里贴金的道理?

        “若是真的,刚才不是说了么,那就是良田,我更不会卖了。”朱鼎渭定了定神说道,“对了,既然地是我的,你们种出了这么多的粮食,是不是该交些租子给本王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应该的,”朱鼎渭现下态度并不友好,还不配合,根本没有卖地的意思,不过志文却并不着急,反而附和了这位王爷的说法,“王爷,要不你再看看契书?还是那句话,我们买地,可是很有诚意的,价钱不低哦,多出来的,就当是我们今年交的租子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鼎渭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志文,放下杯筷,又看了一遍契书,这回看得更加仔细,特别是在价钱那里,停留了好长一会儿。

        契书上写的很清楚,整个涿鹿山,及其周边的几个山头,共约十多万亩的地,涿鹿商社愿意以一百万斤的粮食,将其买入。

        平心而论,这个价格,的确很有诚心了,就贫瘠的山地而言,没什么产出的话,往往是一文不名,没什么人愿意花冤枉钱去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涿鹿商社出的价,虽然不是真金白银,却也是实打实的粮食,眼下大明连年天灾,粮食价格一涨再涨,灾荒最严重的陕北等地已是有价无市,晋西晋北一带情况稍微好一些,杂粮的话,一两银子能买二十斤。

        照这么一算,对于朱鼎渭来说,以往一点收益都没有的涿鹿山,相当于卖了五万两银子,算得上大手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况且,在粮价连年攀升的情况下,粮食是比银子还重要的硬通货,这一点,朱鼎渭非常清楚,他在自己的地头,就屯了不少粮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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