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盛羡直接把她带到了地下停车场,她不太认识地面上的路,绕了好几圈才找到盛羡那栋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仰着头一层楼一层楼的往上数,数到盛羡那层楼,她看到是黑着灯的,就随便在小区里找了个地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天很冷,她穿的很少,但她又不想去车里,就这么蹲在户外,开了一罐啤酒自饮自乐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坐的位置,能完整的看到进出盛羡这栋楼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每过一个人,她就数一次数,数到三十的时候,盛羡那一层楼的灯亮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应该是开车出去的,又开车回来的,直接从地下停车场回的家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惊宴昂着头,盯着盛羡那层楼,把手里捏着的啤酒一口气喝光,熟练地一个抬手,稳稳地把易拉罐丢进了不远处的可回收垃圾桶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去按呼叫铃,还是不去按呼叫铃?

        陆惊宴茫然地发了好一会儿呆,也没找到答案,只好伸出冰冷的手,从旁边的袋子里又摸出一罐酒,用右手的十指勾着,啪的一声打开。

        袋子里的啤酒,一罐接着一罐的少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看着里面空了,陆惊宴也没做出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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