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惊宴沉默了好一会儿,“哦”了声,把空酒杯递到陈楷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楷连忙拿起桌上的酒瓶,给她倒满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惊宴碰了下陈楷的杯子,昂起头吞了一大口酒。

        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一点一点的滑入腹中,咽到一半的时候,她像是被一只手无形的扼住喉咙一样,酒卡在嗓子眼处,怎么都咽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忽然很难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年来,她都是一个人,她太懂那种被全世界抛下的孤独感了,懂到她早就习以为常,早就忘了难过是什么样的感受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在此时此刻,她就是很难过,一种强烈的酸涩铺天盖地的从她心底一路冲到她的眼睛和鼻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垂下眼皮,静静地盯着手里捏着的酒杯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点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半晌,恢复淡定的她转头看了眼旁边跟人正扯皮的陈楷,然后抬起手轻轻地戳了戳陈楷的肩膀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楷飞速的转头:“怎么了,宝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惊宴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楷:“我发现你这人挺会过河拆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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