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认出来纸张磨损痕迹,至少也有二三十年,但主人收藏的很珍惜,养护用心,还有除虫香料的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市面上就很贵重,没多少人有,但是我爹那儿就有好几册,他买了很多重复的。”秦茂璃有种“自己欣赏的东西终于也被别人欣赏”,俗称安利成功的喜悦感,立刻热心道:“是不是跟现在的《箬竹集》完全不一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有对比才有差距,沈知澜把诗集都看完,差不多悟了:“这些诗集应该有个创始人,他刊登自己的作品,也收录一些同时代的佳作,到后来,他参与的部分越来越少,更愿意引荐末学后进,给新人机会,对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秦茂璃比划一个大拇指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才是德高望重,受人敬仰的前辈,自己成功后不忘提携后辈,也怪不得这本诗集名气如此之大,更多的还是积累效应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知澜愈发爱不释手,望着诗集封面苍劲有力的题词,再逐一对比每一期的封面,突然悟了,“等等,这位先生,莫非就是竹筠斋主人?我师公?”他厚着脸皮自称徒孙,反正不管秦先生承不承认,他都要跟亲传弟子这个名号贴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聪明!等等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秦茂璃惊讶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知澜笑而不语,他当然知道,毕竟沈与钰的外祖父便是竹筠斋主人,还在闭关当宅男,稍一串联就明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越是这样,对于手里诗册越发珍爱,秦茂璃见他这么喜爱,主动道,可以让他带回家去,慢慢誊抄。

        被绝世诗篇冲晕的脑子终于回神,沈知澜拒绝了,“这可不行,我现在借阅已经不妥当,再拿回家岂不成不问自取了?至少也要经过先生同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同意不就行了?”秦茂璃不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完全不一样,先生的书是先生的,你的是你的,还是要先生亲自同意才行。”沈知澜恋恋不舍的把手收回来,这可是原则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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