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,沈知澜就该继续登场,把自己发现偶然跟宁安交谈过,知道他住在青葵巷,进门去救人又发现宁安被塞在床底的事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事,世子提出异议,“刚才受害人不是说,他午后不适就躺下休息么?或许是他自己迷糊中滚到床底呢?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,是有这种可能的。”路行止说,“这个疑题还需要证人乙来回答,证人,你当初是为何判定空无一人的屋子,受害人可能没有离开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沈知澜一顿,脑中瞬间回忆起当日场景,“我进后,先看了环境,那屋子很小,放不下多少物件,所以余下的东西就格外醒目。那桌子上摆了一套用旧的茶具,但是有两杯子摆在茶盘外,这是待过客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模样,我觉得不对劲,又看床铺上枕头歪着,床单不平整,疑心是人不小心或者犯病滚到床下,所以去掀床单看,就找到了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齐激动地捏住孩子的肩头,他都是第一个听说这个,这嘴真严!

        路行止接话,“两边的证词出现了漏洞,所以我们去查了证人乙提到的茶杯,顺藤摸瓜就查到茶杯上附着了一种药粉,叫七日醉,能够混淆他人的短期记忆,再加上火场烟熏火燎,受惊过度,记忆出现偏差也属正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啪,原本握在沈岩手里的茶杯跌的粉碎,他掩饰性的附身捡起来,“一时没拿稳,没拿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齐多看他两眼,担心他划了手,而沈岩收敛好表情,极力板着脸,不泄露他的心思。

        七日醉!那可是曾经前朝皇室的秘药,专门用来处决皇室成员的,中药的人面色绯红如同酒醉,不知不觉就死去,即使大夫检查也只会得到此人饮酒过度,伤身而死的结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秘药,非达官贵人不可得,怪不得路行止都把应王世子叫来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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