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澜让他看过,又重新用衣摆盖住,“问题不大,小意思,就是流了点血,等我回家去,大补三天就没事了。”
“骗人,这么严重怎么可能三天养好,至少也要十天吧!”沈与钰把冒到喉咙口的呜咽忍了下去,“不过没关系,府上本来就有上好的补品,还有上好的润肌膏,我都给你送来。”
“哇,那我可真成了吃大户了,不过咱两谁跟谁啊,我一定全吃了。”沈知澜一瘸一拐慢慢走着,还有心思调侃。
沈与钰偏过头去,泪水不顾主人的意志,肆意奔涌。怎么可能养几天就好啊,箭头扎进肉里这么深,经脉肯定受损了,流血不止,又在臭水沟泡了这么久,不感染才怪,一旦起了高热,缺医少药……沈与钰甚至不敢往下想。
但他擦干泪,给自己打气,伤者都没慌,他更不能慌,伤者还指望他照顾呢,要冷静思考如何解决。
程大人的变节,让沈与钰变成惊弓之鸟,忧心忡仲,他不敢再想去镇上求救的事,两人一致商量后,决定先找个山洞躲两
天,由沈与钰出门,弄点吃食和伤药回来。
他们在附近走了许久,终于找到一个山坡下的树洞,既隐蔽还干燥,可以停下歇一歇。
两人都是又累又饿,还要耐心等到天亮,才能出去。
沈与钰走了一路,心情逐渐平静下来,他仔细检查沈知澜的伤口,想要试着拔箭,沈知澜制止了他,“这箭头是特殊的三角箭,内里有铁片撑开的,要拔尖只能用快刀划开周围的皮肤,才能把箭头都取下来。”硬拔的话,还会残留铁片,破坏血管,最后血流如注。
“太毒了!”沈与钰恨恨咬牙,“你别担心,我想法子去弄药的,你就在山洞里等我。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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