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皇帝恍惚记得,沈与钰好像确实有这么个妃子,颇为珍爱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只是一段小插曲,施初继续说着正事,“苗管事对于如何策划绑架案,如何折磨世孙们,已经供认不讳,只是咬紧牙关,坚决不肯指认恒王,只说是自己的主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皇帝哑然失笑,“骗傻子,傻子都不会信吧,他只是一个王府管事,绑架世孙们有什么好处?他能得到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,“就算这件案子不办,还有别的案子可以办了恒王,施大人,想必你的证据链,已经很齐全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施初埋着头,“是的,皇上,臣等这一日,已经等了许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十余年的艰辛,终于到了揭开真相的一刻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身着便装,只带了施初一个,亲自去见了恒王。

        昔日先帝子嗣稀少,舍不得孩子离的太远,于是特意修建了宫室,让成年的孩子也能继续留在宫内,直到皇帝登基,其余人才逐渐搬出宫室。此后,这处宫室一直荒废着,偶尔有人来打扫,却再没人居住。

        恒王正在看池塘里的鱼苗,名贵的锦鲤自然没有,只有几条欢快的小草鱼,听到脚步声头也没回,“大哥,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三弟,近来可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挺好的,有吃有喝,而且还是老地方,恍惚之间,让我想起从前父皇还在的时候。”恒王表情轻松,真的跟皇帝叙起旧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两兄弟也曾经有过兄友弟恭的时刻,皇帝同样不胜唏嘘,“人长大了,总是凭空多添许多烦恼,这也忧,那也愁,一日不得安生。恐怕只有到了入土那日,才能平静下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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