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妙摸摸他的头,“辛苦你了。”
小安子嘿嘿笑:“为了新鞋子,这都应该的。”
想了想,又说:“那个,我要是多淋几桶,能再加一条腰带吗?”
他的腰带也旧了,一直没好意思麻烦干娘。
姜妙哭笑不得,“我多做一条腰带倒是没什么,你差不多就得了,别把自己整太狠。”
隔天一早,姜妙掐着时辰起,准备好洗漱用具端到东院时,肖彻刚起,身上仅穿着米白色的中衣,与昨夜的冷峻疏离有所不同,此刻的他长发垂下,眼角眉梢透着一股子刚睡醒的惺忪慵懒。
见到姜妙,肖彻眯了眯眼,随手一指旁边的三足盆架,“放那上面就行了,我自己来。”
姜妙把铜盆和绒巾牙具分别摆放好,转头看向端正坐在太师椅上的肖彻,“厂公自己能绾发吗?”
肖彻没吭声,只看了看她,眼神像是在下逐客令。
接触过几次,姜妙早就习惯了这个人的惜字如金,她道:“那我去烹茶了。”
回到茶水间,她先把红泥炉子生好火,然后拎着茶壶去后园山上取新鲜泉水,回来时炉子里的炭刚好烧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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