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下眼底的嫌恶,姜明山道:“莺娘,这半年多,你受苦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氏摇摇头,“我知道你当初休了我都是为了大郎好,如今他能金榜题名入翰林院,我受再多苦也是值得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说的大义凛然,好似她之所以会坐牢,全是为了儿子,自己一点儿错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姜明山正待开口,听得她叹息道:“明郎又瘦了,今儿这身衣裳,我在家时你穿着正好,现在瞧着宽大了些,想来姐姐手头事忙,忘了照顾你,若是我,定舍不得明郎遭这些罪,可惜,你我已经不是夫妻了,我便是想再多体贴体贴你,名义上也于理不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前头那么多年,陈氏能得姜明山长宠不衰,不是没有缘由的,眼下哪怕她蓬头垢面不成样子,听到这番话,姜明山心里马上就生出了几分愧疚和动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莺娘。”姜明山上前,握住她粗糙的双手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氏垂下眼睫,“明郎,你快走吧,牢房晦气,你我如今身份有别,你在这儿待太久,没得出去旁人该说闲话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敢乱嚼舌根子?”姜明山冷哼一声,握着她的手紧了紧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氏又是一声轻叹,“我知道你今儿来的目的是为了问出妙娘当年的买主,其实,我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!”姜明山瞳孔缩紧,握她的双手变成了抓,陈氏已经能感觉到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盯着姜明山快要黑沉下来的脸看了片刻,“我不知道,但牙婆一定清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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