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之下,太太带上她,坐了马车直奔姜府,到了大门外才知,新人早就拜了堂,拜的正是老爷和长房那位正妻姚氏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太当时才听得这一句,眼睛一闭险些晕过去,等被送回来,就变成现在这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巧儿一直觉得,陈氏只是性子古怪了些,总体来说,为人还算温和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现在,她竟然自己扎了个诅咒姚氏的小人,大晚上的不睡觉捏着银针戳戳戳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隔着油灯近,有点什么动作,全被拉成黑黢黢的影子投在地上,简直看得人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    巧儿第三次壮着胆子上前来劝,“太太,夜深了,咱们该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困。”陈氏看也没看她,嘴里又阴冷地低喃道:“那贱人都还没睡,我怎么能睡,我得先扎她个万箭穿心,让她痛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呵呵,贱人!让你坐我位置!让你抢我儿子!让你犯贱!”

        每说一句,银针就狠狠往小人上戳一下,戳得到处是孔。

        巧儿强压下心头的惊恐,“那奴婢打温水来给太太泡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姜云衢白天在梧桐院耽搁太久,出去就被同僚们轮流罚酒,散席时,已经喝得醉醺醺,被小厮搀扶着来到新房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娇妻早就睡着了,小小的一团拱在被子里,只露出个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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