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温氏等这盏新妇茶等得嘴巴都干了还不见人来,便开始不满地嘀咕,“昨儿下花轿要人背,入新房也不肯喝合卺酒,啥礼数都不走,今儿敬茶还得让长辈干巴巴等着,现在的新媳妇,好大的架子。想当年我们那会儿,头天过门,第二天照样天不亮就得起,生火做饭把公婆伺候舒坦了还得扛着锄头下地,你别说是刚过门,就是怀着身子,也得田里屋里两手抓,生怕什么地方做得不周到,哪有这么娇气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姜明山听着,老脸越发的黑沉难看。

        别说是老温氏了,就是当年性子要强的姚氏,刚过门那会儿也是每天一大早就起,伺候婆婆伺候相公,刘家这位身份是高贵了些,可再高贵也得有个度吧,难道就因为她是下嫁,就敢藐视长辈不遵礼数?

        姚氏听着老温氏的话,只觉得一阵接一阵地无语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口闭口就“想当年”,想当年老一辈吃过的苦,非得让小辈也来一遍心里才能平衡舒坦?

        这不叫讲礼数,这是心理扭曲,变态!

        “哎明山,一会儿人来了,你们可得好好给她立立规矩。”老温氏还在说,并且越说越气,“没得过门头一天就给她惯出德行来,往后都不把我们这当长辈的放在眼里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姚氏瞥了眼一旁的姜明山,见他老脸绷着,便知这狗男人心里怒得不轻。

        收回视线,姚氏什么都没说,只暗暗冷笑,老话还说吃人嘴软呢,现在姜家吃住全是人家陪嫁来的,一大早就嚷嚷着要给人立规矩。

        人家若是想走规矩,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姜家?一个个的心里没点儿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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