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是个阉奴的女人,有什么好神气的?”田氏一掌拍在炕桌上。
“可是我瞧着,她今儿什么都没做错呀!”田幼微的声音突然从外头传进来,不多会儿就绕过屏风来到西次间,望向田氏,“堂姐,你气量太小啦!”
“你懂什么!”田氏冷着脸呵斥一声。
田幼微摊手,“我是不懂你们大人的事儿,但我知道,心中藏的事儿越多,越难受越苦恼的都是自己,堂姐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?”
田氏闻言,越发蹙着眉,“不是让你抄华严经,你过来做什么?”
田幼微忙抱着她的胳膊撒娇,“今儿是堂姐生辰,大喜的日子,就赦免我一回呗,我想出去玩儿。”
主要是,好久没见美人未婚夫了。
“滚滚滚!”田氏心烦意乱,三两句把她打发走。
田幼微得了出府的对牌,也没带任何丫鬟,自己就去了,出福隆街后,雇辆马车直奔河东巷。
邹衡刚下衙不久,坐在庭院里,左手拿着一截酸木枝,右手握着刻刀,神情专注地正在雕刻着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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