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西头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被包了场,掌柜刚退了房钱把多余的客人赶出去,回头对着大堂内坐得整整齐齐的那批人点头哈腰,“几位爷还有何吩咐?”

        领头的正是承恩公,他掏出一锭银子搁在桌上,语气极冷,“打听一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?”掌柜的瞧着那锭银子,眼神儿直冒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姓何,二十多年前曾住石桥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”掌柜的犹豫道:“镇上姓何的可不止一家,爷不妨再说具体点儿?”

        承恩公冷眸一扫,那掌柜直打哆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个妇人。”承恩公指尖在水曲柳桌上轻轻敲着,“手上得过一枚鱼骨指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鱼骨指环?”这么一说,掌柜的好像有点儿印象了,“原来爷说的是何二姑啊,她早就疯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疯了?”隔着承恩公不远处,锦麟卫指挥使周岩蹙起眉头,“何时疯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二十多年前就疯了。”掌柜的说:“整个镇子上的人都知道,他男人上山打柴被毒蛇咬死,她儿子刚生下来就夭折,后来她成天拿着一枚稀奇古怪的指环,见人就说那是宫里来的宝贝。

        谁人不知他们家祖上几代贫农,八成是想钱想疯了,不知从哪弄来个破玩意儿就喜得跟捡了钱似的,还到处跟人炫耀,大家都骂她疯子。日子一久,她疯得更厉害,后来她婆婆突然死了,好多人都说是她杀的,但没证据,她也不报官,事儿就这么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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