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外终于彻底清净了,傅经纶站起身,抬步走了出来。
秋葵得见他,总算是松了口气。
一盏茶的工夫后,傅经纶的御辇到达慈宁宫。
冯公公和秋葵等人留在殿外,傅经纶走了进去。
杨太后还坐在琉璃长榻上,却是一张脸阴沉可怕。
走到殿中,傅经纶拱手,语气淡淡,“母后,您找我?”
杨太后定定望了他片刻才回过神,“皇儿,先前宴会上的事儿,你怎么看?”
傅经纶说:“肖督主刚坠崖不久,北梁就突然多了个太子,这事儿确实有些不可思议,但儿臣自小养在傅家,不太了解肖老爷子,反而他跟着母后的时间最长,您是最了解他的人,您怎么认为,儿臣便怎么处置。”
“没想到啊,我为你铺了二十几年的路,自以为天衣无缝,到头来却让人给反将了一军。”杨太后的声音因为恨而微微有些颤抖,“现在种种迹象表明,肖宏就是北梁安插在南齐的细作,他抱来北梁太子,窃取了南齐机密上报给北梁,如今又手握重权,东厂和城外三大营都是他的,等同于整个京城的命脉都攥在他手里。皇儿,肖宏此人,留不得了。”
傅经纶早就想结束宦官掌权的时代,在他的计划中,把肖宏拉下马是早晚的事儿,只是没想到,今日的万寿节会发生这么多变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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