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不知道。”傅经纶冷笑,“您总说,自己为了我忍辱负重二十余年。我不知道您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什么用意什么感受,可是听在我的耳朵里,这句话变成了重如千斤的压力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么深厚的母子情,然而就因为我是您生的,就因为您这句话,我就必须得履行作为儿子的孝心和责任,就必须您说什么我做什么,不能有自己的想法,否则便是忤逆,便是大不孝。

        没错,您是处处为了我,恨不能连我房中事都一块儿给管了,那您看,我现在活得好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杨太后面色狠狠一震,随即怒道:“你是皇帝,是南齐君主,怎能说出这样的混账话,你把江山置于何地,又把百姓置于何地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在其位谋其政。”傅经纶的声音逐渐攀上冷意,“虽然我心不甘情不愿,但我既然已经成了帝王,只要在位一天,我便会履行好自己的职责,绝不让百官和百姓失望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请母后收了某些多余的心思,您既然忍辱负重二十余年,如今母仪天下成了太后,也是时候好好享清福了,不论前朝还是后宫,儿臣都不希望母后再插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如若不然,儿臣便只好送母后出宫去休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竟然想着把她送出宫?!

        杨太后一口郁气堵在胸口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也发觉了,这个儿子跟从前百依百顺的肖彻不同,他性子倔,一旦逼急了,还不定真要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此,杨太后深深吸了口气,面上重新挤出笑容来,语气宠溺,“你呀,就是病了才会说些乱七八糟的浑话,好好养着吧,哀家改天再来看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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