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骞道:“你就听我的,先带着他们回去,囡囡从小娇养长大,她哪里吃得了苦受得了累,留在京城,我怕出意外。前些日子,我还寻思着给她招个上门女婿呢,你告诉她,让她到了祖籍好好休养,等回京,我就把上门女婿领回来照顾她。”
刘夫人叹了口气,“原本还想着,你到了今天这个位置,往后的日子能安稳点儿,谁能想到,事儿一茬接着一茬地来,听你这么一说,我这心里老悬着。
老爷,要不你实话跟我说吧,到底有什么事儿,好让我心里有个底儿。”
“也没什么,厂公派了人来传话,让我配合着演出戏,我作为他的追随者,自然是他做什么,我就支持什么,为了以防万一,接下来得委屈夫人和孩子们一段日子了。”
刘夫人听得暗暗心惊。
她是个内宅妇人,朝堂上的事儿很少过问,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。
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阉党,政治立场上站肖督主,也知道肖督主是个有野心的人,但没想到,肖督主这么快就有动作。
那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啊,一旦有动作,必定不会是什么小动作。
想着,刘夫人便忧心忡忡地看向刘骞。
“夫人不必担心我。”刘骞道:“我相信厂公,他行事向来有自己的章程和把握,只是做戏而已,将来可能会有点儿牢狱之苦,但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。”
一听到丈夫很快就会下狱,刘夫人不由红了眼,却没有出言相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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