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玮形容狼狈,虽是初秋高爽的天气,却好像穿上了自己所有的衣服,将自己裹得像一个厚实的球,最外面的一件不知什么时候磨破了,一面能看到里面衣服的花色,一面粘满塘泥。
“他怎么了?”
“打从你大伯母和大伯父过世,他无依无靠,就变成这样了。”
孟氏叹了一口气:“可怜他们遇上那样的祸事,只剩这么一个独苗了,我同你爹爹怎么都得照顾好他。”
崔妩嘴上唏嘘几句,实则只觉得他无用至极。
从前有亲娘帮他挣家产挣官位,自己一事无成,只会吃喝玩乐,现在爹娘没了,没了依靠就活成这样一摊烂泥,丢人现眼。
她最看不起这样的人。
没说几句话谢宥就过来了,他原先在正堂和崔父说话,崔妩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问了杭州匪患的事。
中午一家人用过饭,夫妻俩回崔妩旧日的闺房里午憩。
崔妩的院子外边,崔珌正同徐度香说话。
“谢宥昨日已经离开季梁,和离之事他并未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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