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上书页,容清樾撩开遮挡的车帘,问此时跟在马车侧旁的子厦:“李绪最近在压质司怎么样?”
子厦一脸茫然,半晌后回她说:“质子送去压质司前,我给了那雨丰公公好大一笔报酬,他应当会好好待质子吧?”
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,容清樾挑眉看他:“你是同我在外久了,没见识过宫里的人,他们岂会因你给了钱就依你之言做事,要让宫里的宦官听话,钱、势力缺一不可。”
子厦眨巴眼思考一下,说道:“殿下的意思,他们不会善待质子?”
“大概,”容清樾不把话说满,吩咐他道,“过两日找个时间,你寻人去宫里边瞧瞧,若是过得好或被姑姑带走了便不用管,过得不好,你明白该怎么处理。”
***
凌垣长公主府。
长公主倚在贵妃榻上,两串玉珠拎在手上,轻轻碰触,叮当作响。她眼眸轻抬,勾勒的眼角冷然,看向跪在榻前的男人,出声:“这么说,本宫那个好侄女,就这么轻易的将人提走了?”
面首冷汗涔涔,压根不敢抬头,喉结滑动几下才敢开口:“六公主要人,压质司的人不敢多言,只得眼睁睁看着六公主将人带走了。”
长公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,只问:“压质司现今是谁管着?”
“前年压质司司官年老还乡,压质司只剩几个苟延残喘的质子,便一直未找人接替这个位置。”面首答:“现在是二等太监雨丰在掌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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