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清樾坐直身,眉头耸了起来:“所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子厦点头:“所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都是什么时候死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多数都是上了年纪,某一年受不得寒,又或是一场大病,便离了人世。”子厦说,“然有几位朝臣皆受抄族之刑,妻女、近亲、熟识的朋友一个都没留下,他们的家中宅子均收入国库,书籍、器物销毁。啸哥数次想救人想留下一些东西,他们明处派了层层把手看管,暗处有死士埋着,他寡不敌众,一次都不曾成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一个毁尸灭迹。”容清樾冷笑一声,寒冰慢慢袭上眼眸,“他们早有准备,让闻人啸不必再废功夫,回万月谷去吧,待有了计策再让他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正说着话,马车骤然停下,容清樾没有防备,险些往前纵去,好在反应及时扶住窗框,并未显出狼狈。

        子厦喝到:“你怎么掌的车?平路还能勒马!惊到殿下我为你是问!”

        车夫待马匹稳当停下,慌忙回身看向根本看不透的车帘,急着解释道:“回禀殿下,急停马车不是草民故意,是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容清樾理着方才弄出褶皱的衣裳,耳边是车夫声音掩盖不了的尖锐哭声:“何人在哭?”

        子厦到马车前,看到一穿着简陋麻衣的妇人不顾危险挡在马匹前面,哭喊着‘相公死的冤枉’,扬声对马车里的容清樾说:“殿下,有位妇人,求殿下为他相公做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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