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清樾手中的簪子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铺了锦布的桌子,闷响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日山中,赵立笑哭得梨花带雨,好不伤情,也不知那‘情’字带了几分,‘利’字又带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哼笑:“这世间,人人都是可以上戏台子的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郝说完,子厦跟着接上:“高见志确实是从六公主府抬出,有明阳街的小喽啰可以作证。那妇人,除去她与丈夫之间感情,以及并未前去衙门状告,其余都为真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簪子停在桌角,硬生生磕弯了,容清樾冷声问:“赵立笑口述的,许多男子都被小六带走,也为真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容清樾‘蹭’地起身,气得肺疼,兀自在屋子里转了几圈,却没有发泄的途径。

        子厦嘴笨,对云都的人和事都不熟,嘴张了好几次也没说出什么安慰人的话来,梁郝牵强扯出一抹笑:“殿下,六公主性子跋扈恶劣乃人人皆知的事,她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正因她是公主,可以跋扈,可以顽劣,但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将百姓的命视如草芥!”容清樾言辞激烈地打断他,“身为皇族,这重身份就已是责任,我们依靠百姓得以锦衣玉食,不思回报于民,却以享乐之名将无辜人的性命收割,她就不配为皇族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几乎是她少有的暴怒,两人受不住她周身散布的压力跪下,连带着门口候着的侍从们也跟着一块伏地跪下,高呼‘殿下息怒!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罢了,与你们无关,都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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